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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南文盛 毓秀敷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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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敷林地处抚河下游冲积平原,东濒抚河得舟楫之利,西距县城莲塘镇一箭之遥,水陆交通称便。喻氏自北宋元佑年间入籍敷林,先人筚路蓝缕、手胼足胝,在这片沃土上已耕植千年。现今敷林周边散居着大载、蛟溪、敷林、春溪、新塘、石江等喻氏自然村落,族众8000余人,洵为当地第一巨族。敷山蛟水间风微所被,莫不山林生色,草木含滋。喻氏之衣冠文物更是以其饱满的文化内涵,壮丽的历史积淀,溢美于南邑。

暴走恬静尚湖水 钟灵毓秀登虞山 常熟徒步 二

    普和寺的历史可追溯到初唐时期,清光绪《南昌县志》记载:普和寺始建于唐显庆年间,旧名“雄溪寺”。寺庙今已不存,遗址在现敷林村东边的一个大溪湖旁,湖名“乌溪”。乌溪本是抚河下游的一个大港汊,每遇汛期,抚河暴涨,乌溪洪水泛滥,淹没庄稼,冲走牲畜,敷林附近百姓苦不堪言。唐高宗显庆二年,高僧“了一”云游路过敷林,同情百姓疾苦,发宏愿欲在此建一镇溪之寺。寺庙三年乃成,因庙宇气势恢宏雄踞于乌溪东南洲渚之上,故名为“雄溪寺”。说来也怪,寺成之后乌溪从一条十年九汛的凶河变为哺育世代敷林民众成长的母亲河。

   大约在南宋初年,雄溪寺年久失修而坍塌,敷林喻氏邀集附近民众合资重建之,寺名易为“普和”,取“普天之下,唯水善利万物而不争,以和为贵”之义。从此敷林喻氏与普和寺结下善缘,随着喻氏逐渐壮大,寺庙也不断扩建,到明弘治年间,普和寺已然香火繁盛,颇具规模,僧众达三十余人。寺庙三殿连体,小院回廊;寺门八字牌楼,前设钟楼。钟为唐钟,古朴厚重,百八声响,含风飞度,破长夜警睡眠。

   普和晨钟历来为敷林第一胜景,晓月残星,风烟俱明,钟鸣梵唱,澄怀静心,旧时文人雅士多有题咏,现南昌县档案馆藏光绪《南昌文徵》尚载有明清喻氏先贤同名诗作九首。

    普和寺更是敷林喻氏文脉之所在。明正德六年(1511),江西提学副使李梦阳上任后大力发展新式社学。规定:凡近乡子弟,年12以上,20以下,有志学文者,皆可入社学肄业,入学者得免差役。这是一件真正让穷人受益的大好事,给了许多平民子弟读书求学的机会。李梦阳首先在南昌、新建两县创办十六所社学,典型示范,先远后近,逐步推广到全省。敷林旧属南乡五十二都,官府把南乡社学设在交通便利的敷林普和寺。

    明嘉靖年间,在普和寺社学肄业的学子陈槐荫(官至淮安知府)、衷贞吉(官至工部尚书,位列“江右三清”)、喻文伟(官至监察御史)相继中试。一时间十里八乡学子趋之若鹜,普和寺逐渐成为昌东南最有影响力的社学,她从明代中叶一直开办到清末,而后以新学堂的形式延续到民国时期,惠及了无数寒门学子,喻氏子弟更是获益良多。明清两朝敷林喻氏从普和寺里先后走出5名进士,9名举人。喻氏书香一脉在普和寺的庇护下四百年间薪传火继,连绵不绝。

   日寇侵华期间,敷林至抚河东南岸一带处在敌占区的最前沿,鬼子抓了许多村里人在大载敷山挖地洞,筑堡垒。为了抢时间,鬼子就近取材,喻氏宗祠以及敷林南巷八十余栋大土屋悉数被拆毁,条石房梁全被用来修建工事。后来鬼子又盯上了普和寺,把僧人赶走,学堂驱散,千年古寺被拆得七零八落,面目全非。解放后“破四旧、立四新”,大队在敷林村西头桂林庙旁边修建新学堂,普和寺里在风雨中飘摇了二十多年的残垣断壁终不能幸免,砖头瓦块能用的全被拆除征用,曾在日寇手下逃过一劫的“镂空红砖缸”、“镂空凤凰墩”等旧物也损毁殆尽。保存完好的寺钟在大跃进的乱潮中被丢进熔炉,炼成了一堆破铜烂铁。

    沧海桑田,陵迁谷变。敷林村头,乌溪湖畔,悠悠钟声、琅琅书声犹在耳旁萦绕。眼前一座现代生态农业园林生堂拔地而起,身后赣抚平原总干渠如玉带般缓缓飘过。微微晨曦中,农人正忙着采摘,稍后这些沾着露水的果蔬将出现在南昌城里人的餐桌上。而曾经与敷林喻氏水乳交融,荣辱与共的千年古刹普和寺却孤独地躺在县志的某个角落里,布满了灰尘……。            

    赣抚平原总干渠寂静地从蛟溪村前淌过,流水北去不远就到了吴姓村庄浒南村。蛟溪和浒南也就相隔千八百米,这一带地势平坦,尽是肥沃的农田。差不多就在两村中间,河渠堤岸旁边突兀着一座竹园。这四四方方的竹园面积虽不大,园内修篁耸翠、嘉木参天,清清幽幽的只一户人家。这户人家也是蛟溪喻家人,抗战时期父子两人在外逃难,回老家后被生产队安排到竹园破庙里容身。因为他们无家无产,常自喻为“无产者”,一来二去村里人就管他们叫无产者。

    我小时候对这片竹园充满了好奇:一是“无产者”这高大上的名字我没搞明白是啥意思;二是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竹园四周竹子密不透风,仿佛遁世隐居一般;三是大人们说竹园里面原本有个寺庙叫什么“善积寺”。佛性向善,积善人家庆有余,庶几可通。前些年查看了《南昌县志》才知悉“善积寺”乃乡人讹传,实为“禅居寺”。县志记载:禅居寺,位于蛟溪村北。明洪武年始建,因竹木干霄森列寺内,又名禅林寺。

    禅居寺主殿供奉的是观世音菩萨,两侧是四大天王金刚塑像。寺庙总体规模虽比不上普和寺,但胜在清幽,竹影婆娑、月夜听禅亦为敷林一景。明万历监察御史喻文伟致仕回乡后最喜到禅居寺听禅问佛,并数次借宿于此,有《宿禅林寺》诗传世。

    寺内除僧人外还有些不落发的修行居士,这些居士颇懂点医理,附近村民有个头疼脑热的都会来庙里求医。民国时期寺里有个老婆婆堪称儿科圣手,小儿有伤风咳嗽、疳积腹胀、夜啼惊厥什么的,她保管药到病除。于是村里有孩子身体不好的,会送到庙里寄养一段时间,称之为“躲病”。我大伯小时候因为“打摆子”大便带脓被送到禅居寺躲病,老婆婆给他吃了整整两个月的中药,身体才康复。大祖母因此和老婆婆熟谙,并机缘巧合学会了修吓,效果居然也和老婆婆一样灵验。

    抗战时期,南昌沦陷,洪州禅祖庭佑民寺被日寇炸毁,寺里有杨信士、邵信士、潘信士逃难来到禅居寺,见寺庙破旧凋敝,遂捐赀修缮,随后三人在禅居寺担任住持,直到解放后寺庙被拆除才离开。

    后来国民党军队与日寇在昌南激战,蛟溪附近的南江陈家村被烧了个精光,村里有百八十人无家可归,就近涌入禅居寺避难,一时间寺里人满为患,人声嘈杂。

    相传这时发生了一件怪事,说是庙里的金刚受到了惊扰,连续几次半夜起来吓人。愤怒的村民于是把金刚神像悉数捣毁,抬到寺庙前面的小山岗挖坑埋了。现在想来,这应该是村民耍的小伎俩,人多庙里容不下,把金刚像弄走可以多住些人。

    久之那原本无名的小山岗竟得名“金刚山”,蛟溪村里老一辈人至今仍有“金刚山上埋金刚”的说法。说来也蹊跷,山地上自从埋了金刚以后农作物的收成大不如前,原本郁郁葱葱的小山逐渐荒芜了。后有村民在山岗上挖了一个窑洞烧土砖,因为土质不行烧出的砖块十有六七是次品,捣鼓了一段时间也无好大起色,到头来砖窑也荒废了。

     1953年蛟溪村筹建小学校舍。彼时生产水平低下,建筑材料奇缺,有人提议拆掉寺庙来满足一时之需。悲夫痛哉!屹立了六百余年的观音塑像连同她的护卫神韦陀尊者一起轰然倒塌,几度兵燹中得以保全的禅居寺终是隳于无知村民之手。溶溶月色里,秋风瑟瑟、斑竹摇曳,遥远的禅音梵唱已然绝响,唯有这方竹园在“无产者”后人的守护下愈发清幽。

    武阳渡曾是抚河下游的重要渡口,北通江湖,南溯茌港。敷林距武阳渡对岸三里许,喻氏近得舟楫之利,贸易往来、货物吞吐多赖此渡。《南昌县志》载:唐宪宗时江西观察史韦丹在抚河东南岸设义渡,来往行人过渡免收船钱。因韦丹进封“武阳郡公”,百姓感其恩德,遂将此渡口称为“武阳渡”,武阳地域由渡口得名并沿用至今。宋代著名诗人刘克庄、艾性夫曾在此登舟过渡,并题有诗作传世。 

    历史上武阳渡远扼湖口,近守昌南,战略位置相当重要。元至正二十三年,朱元璋与陈友谅大战于鄱阳湖,为防陈部逃逸,先遣信州兵扼守武阳渡,即此。

    抗战时期,日寇攻陷南昌。1939年5月国民党军队陈安宝部抢占武阳渡,发起南昌反攻战,并以抚河为天险与西岸的日军对峙长达两月之久。敷林一带正位于日军防线的前沿阵地,两边交火时,炮弹经常在村子上方飞来飞去,有时也会落在村子里,炸毁房屋,炸伤民众。不久日寇在敷山腹地建起了堡垒,从蛟溪村太子庙至抚河西岸长约三里地成了一片荒凉的隔离区。鬼子也常进村骚扰,搞得鸡飞狗跳,不得安宁。村民们惊恐不安,纷纷携家带口逃离敌占区。

    大伯在世时曾说到:当年逃难时怕人多目标大,我们一大家人分为两伙,一伙由我大爷爷领头深夜穿过隔离区,经过樟树成功逃到吉安的亲戚家。爷爷和叔公领着另一伙人拂晓时潜到武阳渡准备走水路去余干县,船快到对岸渡口时被鬼子发现,在后头掩护的金狗叔公惨遭日寇枪杀。逃到吉安的大伯母不久诞下一对男婴,老大小名就叫“吉安佬”。为纪念殒命于武阳渡的金狗叔公,大伯给老二取名叫“武阳佬”。

    新中国成立后,武阳渡口撤渡建桥,政府在渡口原址上修建了武阳大桥,两岸的群众结束了一千三百余年摆渡出行的历史。到了2008年,完成了历史使命的武阳大桥被炸毁,随后一座全新的胡华大桥傲然挺立在抚河之上。随着水运的衰落,河流上游改道,曾经喧闹的武阳渡已逐渐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中。当年渡口旁边那一片荒凉的隔离区也被改造成园田化的典范,方田万亩、阡陌相连,远风交处,稻浪千重,敷林蛟溪一带成了赣抚平原上著名的粮仓。

    年初我武阳老哥在海口悄然辞世,因为疫情缘故家乡的亲人无法去送他最后一程,但我们后世子孙永远不会忘却这段惨烈的家国之痛。

    桂林寺位于敷林村北入口,与靓丽的敷林村委会一路之隔。

    清光绪《南昌县志》载有普和寺以及禅居寺,桂林寺却无只言片语的记载。究其原因,应该是桂林寺规模小,属于一般的乡村家庙,不入方家法眼。说起桂林古寺即便是老一辈人也讲不清楚,只能模糊的认定有个两三百年历史。理由是马路对面曾经有棵古樟,村里世代相传先有寺,后有樟。这棵樟树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期还在,具体位置在原敷林村小学操场前,树干直径有两米多,要六个成年人才能合抱,树龄最少也有个两百年,可惜后来遭雷击引发大火把树干烧空,竟然逐渐摧败枯朽了。前些年村里把废弃的村小改造成一流的党群服务中心,这棵古树的印迹已然渺不可寻。

    村里还有个说法,桂林庙是喻氏祖先为供奉恩人而建的家庙。大意是喻氏有在外经商者遇到很大麻烦,幸有贵人出手相助,才逢凶化吉。喻氏发达后在老家建了个庙,为恩人塑像早晚烧香祭拜,这庙就叫贵人庙。因为“贵人”与“桂林”乡音接近,后来就逐渐演变为桂林庙。这个说法有一定的合理性,至少我母亲很认同,“桂林庙”她口里出来的读音俨然是贵人庙。

    对这个说法我却不以为然。前些年在读谱时偶然看到明代正德年间虎山人喻忠节在《石首高基喻氏族谱序》中说的一段话,摘录如下:“吾常因公事而至敷林。见敷林之美地,东有大寨,西有蒲冈,南屏坝口,北枕桂林,山水盘旋,树木阴翳。与吾虎山石滩三族之所宅同一高旷焉,洵亦发族之处也。”文中的桂林显然跟广西的桂林山水毫不相干,应该是明代敷林附近的一个地名,只不过现今桂林这地名已经消失,而大寨和坝口还在使用。桂林庙正处在敷林村北坡地,和文中北枕桂林相当,应该是因地得名。

    现在的桂林庙是前些年村民自发捐赀重建的,位置较老寺前移,紧靠马路边。新寺后面就是桂林古寺的遗址,古寺还遗有两栋低矮的青砖小屋,屋里堆满了杂物,房梁上尽是蛛网,已经废弃了多年。

    这看似不起眼的小屋,却在敷林喻氏文脉赓续过程中起到了承前启后的作用,她们承载了我父辈们的无数童年记忆。抗战时期,普和寺被日寇拆毁,寺庙里的学堂就近迁到相对僻静的桂林庙,庙里的几栋僧寮被临时征做学堂,孰料这一征用就是十多年,敷林附近村庄40年左右生人的大多在这里完成初级学业,直到上世纪五十年代初期敷林村小学的建成。只可惜百年古寺桂林庙也随之土崩瓦解,所得砖瓦等材料全被用来兴建校舍。

    六十多年过去了,国家的科教文化事业取得了长足的发展,曾经培育了数代喻氏子民的敷林小学也完成了历史使命,嬗变成昌南地区设施最完备,功能最现代的村级服务中心。   

    欣逢盛世,国运昌隆。随着城乡居民生活水平显著提高,桂林庙重新焕发了鲜活的光彩。每逢农历初一十五,附近村庄足有上百号人齐聚寺院吃斋祈福。农历九月十九是传说中菩萨的出家日,这天是桂林庙一年中最热闹的日子,天还没亮四面八方的善男信女就涌入寺庙顶礼膜拜,烧香还愿。

    桂林庙来历虽不可考,但信众礼佛之心可嘉,相信在她们的操持下,寺庙的香火必定更加旺盛!

    赣抚平原所在的昌南地区,田畴广阔,物产丰饶,便利的水陆交通,庞大的物资需求,导致抚河沿岸陆续催生了一系列墟市,敷林集市即其一也。

    清朝初年敷林南巷有喻子懋者,明万历监察御史喻文伟三世孙也,善经营,家巨富,后世子孙亦官亦商,非富即贵,敷林南巷房喻氏至清咸丰年间达到鼎盛。村里有祖辈老人谈及南巷依旧称羡不已,近百栋青砖大土屋沿马路两侧排开,森严伟象,蔚为壮观。大土屋幢幢相携,既连成一体又相互独立,巷陌纵横、幽静井然,行走其间晴无曝晒,雨不湿鞋。

    大约从清朝同治年开始,敷林南巷中心马路上逐渐形成一条长达三百多米的贸易街,沿街设有肉铺、米铺、中药铺、酒肆、布庄、钱庄,还有一家鸦片烟馆。依托贸易街,敷林集市也日渐兴盛,每逢农历二、五、八墟日,附近村庄的老百姓肩挑手提,牵马赶车来敷林赶集,远在向塘上谌店、万舍街的商人也会早早赶来做生意,可谓远近皆至,百货辏集。

    贸易街中心是一家茶铺,茶铺对面有一个大戏台。旧时每岁秋收过后敷林戏台要唱足三台大戏。村里大户人家遇有喜事寿辰亦会请戏班子来唱几台戏助助兴,后来此风盛行,竟成循例。因此南巷一带商贸往来,锣鼓不歇,至民国初期,敷林成为昌南地区有名的富裕村,坊间有“敷林一年三宝戏,不嫁敷林嫁哪里?”之说。

    丰收过后,农事渐少。乡亲们挨到断夜,草草地填饱肚子,赶忙到南巷亲友家寻条长凳,戏台下面占好有利地形,美美抽袋烟候锣鼓响,看生旦净末丑齐出场,演绎一幕幕聚散离合的悲欢故事。在他们看来,人生最大的乐趣莫过如此,管他什么王朝嬗替、冬夏春秋。

    1939年3月侵华日军进犯昌南,密集的枪声击碎了我祖辈们的清梦。3月底敷林沦陷,随后日寇在敷林犯下滔天罪行,大载喻氏宗祠、南巷戏台和80余栋明清大土屋以及千年古刹普和寺先后被毁,所得红砖条石皆被用来修筑据点工事。

    因果循环,冥冥中自有定数。十年后,敷林喻氏宗祠在原址重新修建,鬼子战败后遗留在敷山腹地的据点被村民全部拆掉。又过十年,到了1958年,赣抚平原水利工程开建,灌溉总干渠穿过敷林南巷。昔日繁华地,如过眼云烟,惟一片伤心付流水。敷林南巷遗址在今干渠西岸,桥头一带。

    新建大塘坪乡有一片清代的土屋建筑群,名为“汪山土库”。近些年陪外地的友人去过多次,每当朋友赞叹于汪山土库的规模浩大、气势伟绝时,我内心隐隐作痛。在我看来,敷林南巷的大土屋群无论在建筑年代和规模与汪山土库绝对不遑多让。可今天我们喻氏子孙有谁还知道这段历史,更不用说外人了。

    随着时代的变迁,家乡有许多承载着祖先历史记忆和文化脉络的文物古建筑已经消亡不见。她们或已重建,如蛟溪村北的杨泗庙,但厚重的钢筋水泥给人强烈压抑感,枯燥的外衣掩盖了岁月沧桑,我们再也无法感受到她们的真实印记。

    古人云“睹乔木则思故里,考文献而爱家邦”,冀此文可以让更多的族人了解家乡,铭记乡愁!

 

好了,文章到此结束,希望可以帮助到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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